」
「不用,你忙你的。」
这人太斯文太守礼了。
日朗粗声粗气说:「半小时后在我楼下见面。」
进同退一样重要,岑介仁比较懂得把握这两点艺术。
日朗扔下所有工作,取饼外套出门。
丢下一句话:「我傍晚再回来。」
见了面,文英杰仍然那样不愠不火地微笑。
日朗抱怨,「副刊那么厚,一下子都看完了吗?」
「反复读得会背了。」他微笑。
「几时再来?」
「日朗,看得出你期望的不是像我这么普通的男子。」
日朗吞一口涎沫,无言,低下头。
又不是为生活,日朗不想虚伪。
「谢谢你的款待。」
「你这样说,变成讽刺我了。」
「有机会来看我。」
「那顿晚餐呢?」
那文英杰忽然笑笑道:「吾不食嗟来之食。」
日朗被他气得啼笑皆非。
是她自己不好,左推右搪,总是不愿履行约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