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雅伦冯跳起来,「小姐你未免太不公平,你所看不起的人正是香港的中上阶级!老实说: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艺术家,故作潇洒,不务正业,不外仗著家
中有几个钱,便恶形恶状地讽刺人批评人,势利!」
我瞪著他。
「人人象你这么漂亮地生活,小姐,谁扫垃圾?谁坐银行?谁管店铺,你太不合理,太自以为超然!」
我把头发一甩,「不跟你说了。」
「嘿!辞穷了。」
我夷然说:「你们这种殖民地做官的,自然有种奴才气,有机会便在市民头上发泄。」
「人身攻击!」他说。
我斜斜地看著他,一边梳通了头发,打成粗辫子。
没想到他居然有胆与我吵一架。
「请你吃饭。」他说。
「我才不要让朋友看见我跟你这种人走在一起。」我说。
「你是艺术家,何必管旁人说些什么闲话?」
我气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