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人已来到身后,拉起他的手臂,定睛瞧手臂肌肤,方才恍惚,还以为是道血痕,仔细看,原是旧疤。
“吓死我了,人吃过酒便不小心,再摔坏了!”
晏云深怔住,那条疤,十几年前接她落下的伤,其实早不在意,但如今始作俑者就在眼前,还娇嗔地冤他不小心。
那会儿他不过十来岁,少日拏云志,杏花吹满头,可在官场泡久了,也学会明推暗就,尔虞我诈,而她也变了,变得却不多,虽是极力撑着,眸子里的烂漫依旧,胆子大到敢去行刺当朝大员,又与自己来到晏家,还有胡摸乱碰的毛病,始终未变。
“哎呀,挺深的。”清芷咬紧嘴唇,满屋烛光吻上桃花面,语气里全是关切,“什么时候伤的?还疼吗!”
“疼——”
他任由她拉着手臂,眉尖松开,又改了口风,“也不太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