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太澄歇斯底里地奔出画室。
我很惭愧,我说:「是我不好,我不敢说。」
「但你是她的朋友。」
「朋友……」我苦笑。
「你是她的男朋友?」周永良疑心起来。
「不是不是,太澄的画……她并不是认真的,所以——」
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她若不认真,就不会画十年之久,那么熟的朋友,你不说谁说?」
我惊异这家伙的坦白与傻气,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。
我尚想文过饰非,「艺术有什么标准……?」
「看了令人打冷颤的画总不算是好画吧?」周永良犹自责备我。
我默不做声。
「看得出她对你很信任,」小子观察人微,「她会听你的。」
我摊摊手,「谁会对一个千金小姐的事业认真?」
「这话也不对,千金小姐也是人,我们不能因此看轻她的工作能力。」
这家伙乘机连我都批评上了,吃不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