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屏幕时,撞进他深黑的眼底,那里没有往常的疏离,反而藏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,像被云层遮住的月光,隐约透着暖意。
第一次!听到谢醒这样对自己说。
“比赛别紧张,”他说,“我看过你的草稿,比上次那个设计成熟太多。你会成功的。”
这句话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,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。时一鼻尖忽然有点酸,用力点了点头:“嗯!”
谢醒没再多说,之后就挂断了电话。她低头看向图纸,刚才还觉得棘手的星轨走向,忽然清晰起来。
心里那点因廖谨言的嘲讽而起的不安,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熨帖得平平整整,信心像破土的芽,疯长起来。
比赛当天,司机将车稳稳停在“雾穹艺术馆”门口。
浅灰色的建筑像块被月光打磨过的巨石,流线型的穹顶嵌着无数块菱形玻璃,阳光折射进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