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铃叮当叮当的响,我不想去开门。
但是它连续地响了三次又三次,我忽然想到是梁秉坚!他是这样子按铃的,我抖开电毯奔出去开门。
门外站著的正是他。「坚!」
我紧紧的抱住他。
他将我的头按在他胸中。
「坚,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好,我不知道!」
坚低声说:「我在这里,别怕,别怕。」
然而他已是别人的丈夫。
「对不起,坚,我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。」
「我在这里。」
他陪我到六点半,然后起身穿衣服。
「我得走了。」他说。
「我知道。」我说。
「真荒谬,如果这种情形早三个月发生,一切多么简单。」
我沉默。
但如果他不离开我,我永远不知道他有多珍贵。
「她在等我吃晚饭。」他轻轻的说。
我沉默,他那可怜可爱的小妻子,煮好了二菜一汤,静静的等他回去,我是一个下流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