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未曾想到,自己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。
虽然父亲还被关在宋府里软禁,可终归是活着着,想来李祎也不会对他们宋家人再做些什么了。
宋家对他已经没了任何的威胁,况且若是没有她父亲,李祎根本当不成这个皇帝。
于情于理,他是该放过宋家的。
就这样罢。
想起父亲两鬓斑白的发和母亲日渐佝偻的身躯,她转过头去,悄悄抹掉了眼泪。
从此天各一方,女儿不孝了——
她和旭发二人相互依偎着,在这破旧的马车之中。
外面是风声鹤唳少有人烟,已经出京城很远了,连路边的人家都已经瞧不见了。
“马夫,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?”
她撩开厚重的门帘的时候就有狂风刺在她的脸上,像是细密密的江南针脚,又快又细,痛的她的脸都来不及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