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后
君印在温泉旁轻手轻脚地褪下鞋袜后,才将疼痛的双足泡入温水中。得到舒缓后,她用脚轻轻踢荡著水面。
这数日来因皇上依惯例来定国庵为天下苍生祈福七日,庵中大小忙得人仰马翻的,她也只得在深夜时分,由后门溜到此来松口气。
她拢了拢齐肩的发丝,试著在后脑绾个不成形的髻却不成功后,她只得放弃地再度深深吁了口气,将脸庞低视水面,像个孩子似的拨弄周遭的水,看著一圈圈的水纹,无神地呆滞著。
入寺已然七年了,师太一直说她情障太重,修不成正果,所以迟迟未为她剃度,虽然她十五年的生命中未曾为任何人动情过,但她也隐隐觉得她的未曾动心,是为了生命中那仅有的一次撼动。
而树上的男子,怔仲地看著君印,久久不能回神,目光怎么也离不开眼前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