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醒盯着手机屏幕,指尖在陈重阳发来的照片上停顿了两秒。
照片里时一伏在桌上,笔尖在画纸上沙沙移动,侧脸在窗外漏进来的光里显得格外专注。
可他的目光,却像被磁石吸住似的,死死粘在那只突然闯入镜头的手臂上——半只袖子卷着,手腕搭在时一的图纸边缘,骨节分明,明眼人都看得出,那是个男人的手。
指尖似乎正点在某个线条交汇处,姿态熟稔得刺眼。
照片下面,陈重阳说得轻描淡写,甚至带了点调侃,“说真的啊,谢醒,你是没看着,你媳妇儿是真拼。课间别人都在打闹,就她一个人闷头设计,草稿改了又改,估计是冲着大赛金奖去的。”
“欸,对了,你什么时候回来?从国外回来到现在,我都无聊死了!”
“不知道,一堆脏事等着我去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