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跑了多久,直到双腿一滑,趔趄掉入泥潭,才放开呼吸。
可还不等他松了口气,忽然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下,时间禁止了。
席淮惊得挥舞着四肢,“走开!你走开!”
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陛下,是下官!”
他才终于停止了捶打,怔怔看向了面前的男人。
那一刻,席淮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,他跌坐在地上,放肆哭嚎起来,“你怎么才来。”
“薛放,你怎么才来。”
他从没有像这样哭过,可豆大的眼泪,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无法控制从眼眶里落下。
他好难过,他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委屈,他好想回家,“我好想回家,我好想回家。”
薛放手足无措看着面前狼狈的圣上,少年刺绣精美的骑马装,此时满是肮脏的污水。
在雨水冲刷下,少年的肌肤白的发光,卷翘的睫毛,更是被雨水打湿,而微微敛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