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半,我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,琉璃回来了。
听她关门的声音,就知道她心情不好。
我自沙发中抬起头来。
她手中捧著公文,她把文件摔到地上,还得狠狠加上一脚。
我看惯了,不去理睬她,眼楮看著电视中的新闻报告员。
棒一会儿她就好了,她会把文件一张张拾起来叠好,她不拣也没有人会帮她拣,文件又不会自己生脚走回桌子上。
她开冰箱取一罐啤酒喝。
我问:「你怎么了?」
「没什么,不开心。」
「你总没有开心的日子。」我说:「在电视台做,不开心,在酒店做,又不开心,现在政府机关,仍然是眼楮鼻子全挂下来。你说看看。」
她坐在我对面。
我说:「你一辈子装个曲高和寡的样子出来,并没有好处。」
她白我一眼,「谁说有好处?」喝一口啤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