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老是为父亲的失意憔悴。
半晌她父亲回来了,明显地喝过几杯啤酒,心情不是太差,口中吟道:「五花马,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与尔共消万古愁!」
然后倒在旧沙发上,用一张他编的副刊遮住脸,睡著了。
江太太眉失皱紧紧,「你看。」
宁波微微笑,「不要紫,他仍是我爸爸。」
那晚宁波仍回阿姨家住宿。
阿姨已收到风,「宁波,你爸又要转工?」
宁波无奈:「是。」
叹口气,「是为著老板不愿加薪?」
「不,是因为世风日下,几乎没人认得中文字。」
阿姨摇摇失,「苦了你和你妈。」
「我妈是比较失望。」
「你爸的头巾气太重。」
宁波笑笑,「世上的确有他那样的人。」
「宁波,记住,阿姨家就是你的家。」
比自己家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