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时羡小心地放缓了移动的动作,甚至在整个靠近的过程中都没有让手上的铁链发出声响。
但裴度早就设计好了他手腕上铁锁的长度。盛时羡在前进了一段距离后,手指只扒到了裴度的床铺边缘。
裴度躺在床上没有动,他无言地看着在他床头晃动的黑影,抓紧了身上的被褥。
盛时羡还在尝试,他右腿有伤动不了,全靠另一条腿用力向前。可手腕处的铁链固定得太牢靠,盛时羡使劲伸了好几次手,最理想的一次也只是用指甲抓住了裴度的床铺边缘。
该死的,竟然碰不到他。
盛时羡脸色难看,他维持姿势不动,精细地控制好手上的铁链距离,以免它们碰撞发声。
裴度警惕性高,他很容易醒。盛时羡像雕塑一样停顿了几分钟,蓦地改变想法用指甲勾住了床单。
裴度感觉到了身下床单的抽动,他没说话,用手在被褥里也抓住了床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