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看我,寒星般的眼光,低领子黑色的衣服,胸前坠一颗钻石,闪闪生光,手上没有戒指。
「我希望可以坐下。」
「请坐。」她大方的说。
我看著她。她的头发如此短,如此直,不过二十六、七岁的年纪,副总经理。
「不满意什么地方?」她礼貌的问,声调是职业性的。
「一切很好,谢谢。」
「听说陆光生住了十五天?」她问。
难得,她日理万机,客人的细节还记得。
我点点头。
「有没有出去走走?」她问。
「没地方可走。」
「有去故宫博物馆?」
「没有机会。」
她微笑,一个客观的微笑。
那个女人又在弹「不了情」。我忽然问她:「你可愿跟我跳个舞?」
她略想了想,站起来,「我多年没跳舞了。」
做了副总经理,谁敢找她跳舞?
她是一个好舞伴,轻盈美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