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接到电话的第一个瞬间我就已经怒火中烧,想质问他出差是否只是借口,想无所顾忌地和他吵架,逼他说出真相。
可是我不敢。
我怕又是一场虚惊,我怕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疑,我怕我的猜疑会比事实本身更伤我们的婚姻。我患得患失。
进厨房听见高压锅的嚣叫,心里更烦:连吃饭的人都没有,我还做个什么饭?"啪"地关了煤气,伸手就去揭减压阀。
只听阀口一声汽笛般的锐叫,喷出一片白色浓浆,瀑布一般扑在我手臂上,滚烫剧痛。我手一松,减压阀又跌回原处,低头一看,手腕处已经大片地红了起来。
我慌慌张张地冲向水池打开水龙头,湍急的水流打在我被烫伤的地方。惊魂不定,喘息不定。到此刻,才借了这份痛,溅下两滴泪。
是轻伤,上了红花油就没事了,但是我小题大作,不肯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