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感情是慢慢增加的,慢慢培养的。
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狂热的感情,从来没有。
柄栋不是可以激起女性心中那一朵火的男性。
我伏在桌子上,面孔贴著臂膀。
但是人人都说,一个人一生至少要真正谈一次恋爱,像婉儿对沈仲明,看到他的时候,整张脸会得发亮,那种喜悦,逼人而来。
柄栋从来不便我这样。
已经要结婚了,还想这些。
母亲进房来,在我身后直唠叨。
「……那边天气到底如何,国栋有没有提过?该带哪一种衣服?」
我没有回答,取饼一盒纸巾,擤擤鼻子。
「你干什么?」妈趋过来看我。
「没什么。」我别过头去。
「哭了?」妈问。
「妈,我不想去了!」我一手抱住她。
「什么?」
「我不要去了,你叫国栋回来好不好?」
「傻孩子,怎么会忽然这样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