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发的留海垂在梁景湖的眼睑上,弄得他的眼楮很痒,他用两只手指头去揉眼楮,手指头也湿了,不知道是泪还是汗。
「思念当然是苦的。」梁正为心里想。那个他思念的女人,正苦苦思念著另外一个男人。
回到家里,梁景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。从午夜到凌晨,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梁正为躺在自己的状上,房间里有一张照片,是他大学毕业时跟爸爸,妈妈和妹妹在校园里拍的。比他矮小的爸爸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仁慈地微笑。从很小的时候开始,爸爸就教他怎样做一个男人。爸爸教他砌模型,陪他踢足球。他从来没想过爸爸也有不做男人的时候。对他来说,今天看到的一切,好像都不是真的。是梦吧?
他拿起电话筒,拨出夏桑菊的电话号码。
「是我,你还没睡吗?」
「还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