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连他,竟也不曾来———是王上不让,还是连他也将她全然遗忘?
她不知道。
满心里只是安慰自己,知道了又能如何?她选择了这条不归路,便断了所有的念想儿。
却听门外传来轻微稳重的脚步声阵阵,她打起精神,直觉地整了整耳鬓的乱发和臭味熏天的牢衣。
是他,她辨得他的脚步声,是他来了。
来送她最后一程吗?这样也好,能临死前再见上他一面,老天爷总算待她不薄,她这辈子算是活得知足了。
牢门被一层层打开,一道道枷锁松开的声响刺著她的心口。那是再见面的喜悦,也是送她进鬼门关的催促声声。
终于,他著官靴的脚定在她的面前。
顺著他的脚踝慢慢抬起头来,直望向他的脸庞———
「你消瘦了许多。」她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