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眷说:「她不会跟你吃苦的,你那薪水虽然不算低,七除人扣下来,养不活她——她是聪明人,不见得人人像我,十七八岁跟定一个男人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」
「偶然也跟别的男人去听音乐会。」我说。
美眷拨拨头发,「肚中怀著你的孩子,我能上哪儿去?有男人会爱我这么多吗?」她瞪著我。
我说:「美眷,我心中真的很烦。」我吁出一口气。
「烦?任思龙能够了解你,跟她说好了。」
「美眷,你不再关心我了。」
「关心别人的男人?」她反问。
她在折被单,茶几上放著一只小小的无线电。
「是小宇的。」她见我注意,告诉我。
无线电里在播一只歌,字句很奇怪:
「我永远不再堕入爱河,
恋爱实在代价太高,
因此我只预备与你共渡一年,
我们将在阳光下歌唱,
我们将每日欢笑,
然后我将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