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师徒打从离开定远马场后,这天气就怪得让他火气直冒。明明现在的秦岭一带该是雨季才是,怎么会一点雨……不,是半滴雨都没瞧见?
甩了甩被汗浸得湿透的衣袖,有些闷得无聊的他转向一旁喝著茶的大汉,「师父,我们不直接到安庆去帮大姐买药吗?」
看师父走的路线分明是回要汉中,可是叶尔羌的回回大夫明明说药被安庆的富商批走了啊!怎么师父不打算去安庆把药买回来?
不像徒弟不争气地汗湿了全身,从头到脚清爽自若的易开封狠狠地白了他—眼,开口道:「难道我不能先回家看看吗?」
迥异于他凶恶的浯气,他那醇厚悦耳的嗓音听来叫人很难不觉通体舒畅。实在难以想象这样——个外表粗犷的男人竟拥有著说起话来像唱歌的迷人嗓音,或许也就因为这层缘故,让他在外人面前宁愿装哑巴也不肯开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