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我跟姐姐说起周先生。
姐姐又喷烟,"他?"她笑,"有什么好?靠老婆起家,很怕她,人家跟他出过死力,他不好意思扔开她,像咱们母亲所说,男人在外头的事,女人哪里晓得?你别以为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归宿。"
我叹口气。
"你忙什么?要把我嫁出去?"姐姐问,"怕我丢你们的脸?"
我说,"丢脸?我引你为荣呢!现在什么时代,谁不想有个有头有脸、识得三山五岳人马的姐姐?你以为是三十年前?时势早已变了。"
姐姐满意地笑,"前天我踫到那个李大导,他还问我想不想拍片子。"
"你怎么说?"
"我怕吃力,老实说,女人只分两种,要么是邪牌,要么是良家妇女,但无论是哪种女人,还不都是金钱挂帅,设法弄钞票,还不都是在男人身上刮?我既不愁钱,何必去冒这种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