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茹飞快把那只戒子取在手上,手簌簌的抖,声音都变了,「妈,真是兆年的戒子,妈,是那一年我们在罗浮辟纪念馆买的,错不了,他戴了好几年。」
李太太更状若昏厥,嘴唇都发白,指看我,「你你你,你是谁,你是人是鬼?」
她们母女俩丢了戒子,搂在一起,乱成一片。
我莫名其妙瞪著她们。我大声说:「我姓葛,是你们邻居─在楼下踫见虞兆年,他叫我到十六楼B来交还这只戒子!」
李玉茹指著我,「你乱说,虞兆年死了有三年了!」
这次轮到我张大嘴,呆住,浑身如浸在冰水中,头皮发麻,一直自头顶凉到足趾。
「不可能!」我叫出来。
李玉茹含看眼泪问我:「你见到他?你真见到他?」这时她又不那么害怕。
害怕的是我。
我见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