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她有点懊恼,怎么提起斯年了呢?
「你说他离开了,去了哪里?」他问。当然不是有意的。
「比利时。后来又去哈佛拿了P.H.D,然后又去了罗马。」她用平淡的语气说:「现在大概在罗马,不过这都是听人说的。」
「听人说的?你们没有联络?」他觉得好奇。
「没有。」她皱眉,垂下头。「离开香港后我只见过他一次.就没有联络了。」
「他在外国结了婚吧?」他轻松地。「只有结了婚才会忘记以前的朋友。」
「不——他做了神父。」她黯然。
他似乎已经听出她声音中的不妥,意外之余也不敢再问下去,他不是采人,他知道,这个「朋友」该是与众不同的吧?或者——有段故事?
「哦!香港仔我去过一次,岸边很脏,上了船就很好,调然是两个世界。」他聪明地转了话题。
「这正是香港的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