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双眼,身旁侍寝侍女的催促使他知道,该上朝了。
李昱没有赖床的习惯,起身任侍寝的侍女为他著装。
他作了梦,梦中出现一个陌生却又些许熟悉的稚气脸孔,红润的圆脸蛋还挂著泪珠子,瞧来很是可爱的小女娃,稚嫩的声音跟他说,她想要荷瓦姬拉这个名字,清澈的眼珠中有著坚定的神情,告诉他,她会记得他……
或许是最后的笑容如此灿烂可爱,才会在他的记忆里留下痕迹。
他记得那个背景不是中原景象,而是北疆。
北疆?他曾去过哪个北疆?
数来数去也不过只有那么一个,而且是让他连想都不愿想起的耻辱记忆。
他只不过说句「无聊透了」,就让父皇赶出宫,到北疆那片草原待了一个多月。
现在回想起来,父皇不是无韬略之才,而是不愿有,宁可轻松当个太平皇帝,把担子丢给老实——或许不该说「老实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