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鹤鸣没应声,只轻踢了下马肚,叫它加快了步子,望早些回寺中。
林钰脑子昏沉得厉害,昨日湿着衣裳在石屋中睡了一夜,此时才发作已算侥幸。她怕自己昏睡过去,只好说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。
她低头看向沿路被雨淋得憔悴的杂草,想起之前在石屋时李鹤鸣没有回答她的拿个问题,又问道:“李大人还没告诉我,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,又恰好在今日上山缉拿反贼?”
“并非恰好。”李鹤鸣回道。
他也不瞒着她,解释道:“王常中今早没受住刑,招供了反贼藏身之处,我入宫述职,遇到了林侍郎。”
林钰听得这话,难免震悚于他轻飘飘一句“没受住刑”,这短短几个字不知得在酷刑下流多少血、嘶叫多少哀嚎才能写就。
但北镇抚司受皇帝亲令,不是她能过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