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棂外繁星点点,悬着的月亮却显得孤寂,洒在这位新来的客人身上,化不开他身上的愁绪。
周老板突然觉得今天的酒,度数尤其高,高得将刚攒起的瞌睡打散了。
“咚——”假山下的水池被投入一粒石子。
程染秋闻声转过头。
于是,周老板问:“不困的话去屋檐上坐坐?”
霎时,那人眼中起了光亮,启唇落下压抑的兴奋:“好嘞!”
周时也挑了嘴角,小孩一个。
房顶留了一块平地,烧烤、闲坐都不错,但周老板不喜欢那,领人到二楼走廊尽头,然后长腿一迈,从木窗跨了出去。
“欸——”
程染秋被吓一跳,半个身子探出去抓人,反而被人家托了下手肘,那人弯腰扶着他,另一只手稳稳抓着房梁,露出一截劲瘦的腰,眼中闪着细碎的调侃。
“不必行此大礼。”周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