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高脸上没有惧色,满不在乎地笑说:“我当然怕,不过怕有什么用呢?我的性命在阳山公手里,但是阳山公的成败,却不在于我,您杀了我也没有用。”
欧阳頠沉默不语,韩子高把茶杯里的凉茶一饮而尽,道:“我言尽于此,阳山公倒底做何打算,还请给句明话。是拿我祭旗,还是遣世子赴京?我最后劝阳山公一句,不要只看到眼前的权势富贵,丢了一世的英名,赔上家人的性命。王琳败了,尚可北逃齐国,您败了,逃到哪里去,是要逃亡海外吗?”
欧阳頠额上直冒冷汗,过了一会,双膝跪下,叩首泣说:“臣愚蠢,愧对圣上的信任,臣父子从没有造反之心,只是担心圣上怀疑臣父子,想铲除臣父子,所以臣子一直未能应诏,臣罪该万死,呜呜呜——”
“万死不至于,阳山公言重了,您快请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