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打开抽屉,把我装各种账单的风琴文件夹取出来,将单据放入一只空纸袋,把夹子递给他。
「谢谢你,我很幸运,踫到的是你,如果是一个阿嘛,真是不堪设想。」
「他把枪放在附近,匆匆自西装外套里袋取出一叠叠旧的千元钞票,一迭总有好几万元,另有一小袋东西,一并放进文件夹,合上。」
「第二:我身上这件衬衫上有血渍,要洗一洗。」他问:「天亮之前会不会干?」
「我有干衣机,半小时连洗带熨。」我说。
「好得很。」他缓缓脱下外套,领带,最后是衬衫,远远地抛在客厅一角。
我走过去拾起,开动洗衣机。
他的内衣上也有血,但是我不说什么。
「你有什么食物?」他问:「我肚子饿。」
「罐头汤、三文治。」
「好极了,麻烦你。」他说。
他的声音充满忧虑与惊惶,尽量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