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温煦坐起身,对她苦笑了下,「瞧,我换了副眼镜。」他将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放进她手中。
薄荷低下头,将自己可怜兮兮的眼楮努力地凑向那副眼镜,仔细研究。数秒钟后,她诧异地叫出声来:「你换了一副平光镜?」为什么?他不是大近视吗?
「唔。」他点点头,「我想试试看,视野一片模糊是什么样的感觉。」
她苦下脸,「不用试了,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那感觉一点儿也不好,很无助。」
听她这么说,他不再说话了,而是以一种心疼的、却又坚定的目光深深凝望著她呆滞的黑色瞳孔。半晌后,他苦涩地咧开嘴,发出悠长而忧伤的叹息。
薄荷伸手捧住他的脸,「怎么不说话?」
他缓缓地摇头。
是没话说,还是有话、却不知该怎么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