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中……不是没有辛酸回忆的——
不久前,某当红作家在自己的专栏里犹自有恨地说:"我可以原谅抛弃我的初恋男友,也不能原谅曾欺侮我的小学男生。
"盖,前者固然是痛得撕心裂腑,却是菊花的刺,血泪里仍有花朵的芳香,我们因这痛而慢慢长大;而后者却是真菌感染,受创处长出牛皮癣来,又痒又痛,有碍观瞻,却连向人哭诉都不能,而且不能治愈,长长远远地痒下去,疼下去。"
我深有同感。
我曾为九信挥过拳。
我一直记得那女孩在我耳边嘁嘁喳喳时惊奇不屑的眼风:"呀,你居然跟问九信混在一起,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?"她是九信的邻居,也是他从小学起的同学。
九信是私生子——
没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,无论人们怎么对待九信的母亲:胸前挂破鞋的游街,暗室里的关押,无数次地写检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