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陈先生叫客人朱二。」
我一震。
是他!
不是真的要决斗吧,他怎么会上门来找国维,他们难道是朋友,一直有往来?
我同女佣说:「你替我把行李送到这个地址去,这是门匙。」塞张钞票给她,「上车。」
「太太,你——」
「你也把锁匙给我。」
她犹疑。
「快呀,一切由我担当。」
她只得照我说的做,上车走了。
我在陈宅大门口徘徊。
既无打算跟屋内任何一个人,照说他们在书房内无论商议什么,都与我无关。
但我有第六感,肯定这次会谈会牵涉到我。
终于开门进去,双手如著魔似的,不听意志使唤,推开大门,客堂阴暗如故,角落像是潜伏著怪兽,若不是在这里住饼十年,真不敢贸贸然进去。
我关上门。
每一个角落都是熟悉的,不用光,模也模得到,我绕到书房门口,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