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会笑,一切在意料中。
她这种年纪的玩女根本不分轻重,谁托她重任,谁活该倒霉。
一下子红鞋儿便进入黑名单。
白天没事,晚上更疯狂,天天跳舞到深夜,不同的男伴,不同的场合,美丽的衣裳,豪华的排场,无论如何,她仍坚持著红鞋子。
我见过醉酒的她,发脾气的她、服下药丸的她,总是穿著红鞋。
一次在私人会所的电梯中,我们窄路相逢。
「嗨。」她说。
戴一顶有黑色面网的帽子,突出一双大眼楮,水灵灵,一深黑洋装,贴身剪裁,我喝一生采。
「美得很。」我说。
「你自己也不太坏。」她说。
足上仍是红鞋。
我问:「你有没有其它颜色的鞋子?」
她一怔,随即笑说:「你注意到了。」
「这么明显。」
她答:「没有,我不穿杂色鞋,只有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