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他的世界里,恐怕是个吃香的王老五。
他当著我面签署了不少文件,没把我看作外人,我只觉自己身份暧昧,这算得是什么?我算是他的什么人?
在急难中,我与他认识才两天,已成为莫逆。
在这里,我只有他一个熟人。
「现在,让我们谈比较严肃的事。」
「是的,」我说:「我怎么回去?」
他狡猾的说:「这个不算重要,刚才你说,可可要绝种,而我方氏的事业会得崩溃?」
「我没说过。」
「陆宜,你对我要老实。」
「你是聪明人,我怎么教你。」
「这间厂有三代历史,职员共三百零七人,要结束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。」
「或者你可以安然步人廿一世纪,用化学品代替巧克力。」
「化学品?我不喜化学品,对我来说,不香的花不是花。」
「那你活该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