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瑟缩了下,突然间,觉得喜房里暗了许多。
桌上的喜烛也在此刻熄了。
「小姐——」
敲门声叩叩地响起,房门外是陪嫁丫头小梅焦急的叫唤声。
「让我静一静。」
「小姐,求您开门,让小梅进去好吗?」叫唤声中已揉进了几分哽咽。
施碧萝摇了摇头无言的拒绝。
小梅见她没反应,黯然地垂首离去。
彩霞掩过天幕似乎笼罩一张厚重深色的毯般的漆黑。
屋外,是墨一般的黑;房里,则黑得更迷蒙。’
身上穿著寸缕的人儿仍如之前的姿势,疲惫地、乏力地躺在那儿。
一旁,仍是被狂怒扫落的对饮杯。一切,仍是他早上离去的样子。
这便是推门进来的冷澈看见的景象。
缝隙中,月光掩映落在他脸上,交织成一片灰暗瞧不透思绪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