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。
她把颜料厚厚涂上面孔,一层一层,我亲眼看著她似变戏法似的把五官变出来,红是红,白是白,略嫌粗糙?不要紧,她有一罐矿泉水,对牢面孔一啧,雾水珠使粉沉淀,用化妆纸印一一印,使全部被皮肤吸收。
哗,滑得如剥壳鸡蛋。
她妖妖娆娆的去了。
真好。
我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。
张太太过来查视我,「对了,那个报告在假期之前是一定要赶出来的。」.
我还想同她打趣几句,「新历年还是农历年假期之前?」
谁知张太太板看面孔,假装没听见,「记住。」
转头就走。
我索然无味。下属是下属,没情讲。她要说笑,大家便得陪笑,她没心情,便不听笑话。也许人人那么向往升级,便是为获得这种权利。
我又把铃兰的盆子转一转,闻到一阵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