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狠狠地抽動了下,謝綺微垂下眼,忍受著那種極細微的刺痛——那種痛楚很微妙,或者不該稱為痛楚。
那只是難受……
整顆心被問在一個壓力狀態中,所有的呼吸與移動都是一種吃力。
維持機器動力的幫浦仍在規律地跳動著,外表看來一切正常,但只有她知道——一座已失去動力的無力幫浦,在每一次抽動時得竭盡多少的力氣。
如果呼吸時可以不牽動心髒,她或許可以忘了白奇吧?
她以為自己會是先離開的那個人,她一直自私地這樣希望著——有人卷守在身邊,縱有千般的不舍,也是幸一幅的不舍,而不是心疼如紋的不舍。
她不願眼睜睜地承受別人離開她的痛。
豈料到——先離開的人,卻是白奇。
在女兒五歲之際,她摯愛的丈夫卻離開了她們,離開了這個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