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握住她的手。
她悲哀的问我:「一点办法也没有?」
「恐怕没有,掌珠。」
她把脸埋在小手里,头枕在桌子上。
「掌珠,这并不是世界末日。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小姐?也许她也担心得死,也许她很急于要讨好你。」
「继母——」掌珠欲言还休。
「继母也是人呢,只是她们运气不好,爱上有孩子的男人,又不是她的错。」
「谢谢你,蜜丝林。」
「把精神寄托在别的地方,过一阵你会习惯新生活。你想想,掌珠,世界不可能一成不变,太阳不可能绕著你运行,你迟早会长大——生活中充满失望。」
我伴她走出饭堂。
这种谈话是否收效,我不得而知,但我可以保证句句衷心出自肺腑。我并没有敷衍掌珠,我也不是妇女杂志中的信箱主持人,我是堂堂正正有大学文凭的中学教师,我所提供的意见全是知识分子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