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弈放开她,她马上孩子气地倒向被褥,将脑袋埋进去,展弈看了连连摇头,心里却充满怜爱。
能让他如此关注的女人,她是第一个——即使刚开始,是因为别的原因。
和她在一起的这几天,两人相处融洽,心情愉悦的同时,他难得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,如果……展弈敛起眼神,唇边的笑意也随之隐去。
如果不是她的身分仍令他怀疑,他几乎认为自己什么话都能和她敞开心怀说。
他不是迂腐的人,向来认为喜欢一个人,和身分地位没有关系,但如果她真是水月国皇族的人,就不得不慎上加慎,因为这个身分在北疆太敏感了。
那天,他虽然没能让她右臂上的蝴蝶形印记再度显现,但他坚信自己在草原上所见并非眼花。
想起她的抵死不认,他的眉头不禁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