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给她一种极大的无形压力,虽然父母爱她,姐妹兄弟爱她,然而过分的关爱,令她受不了。回到家里,笑容自然就没有了,习惯性的。
「下午有美国长途电话找你。」哥坐在那儿看报纸。
「嗯。」她应一声就回房。
当然她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,除了陆大卫还有谁呢?大卫对她相当好,又有极好的事业基础,但——总觉差那么一点点,以致三年来,她总是不冷不热地对他。
「你不回陆大卫电话?」母亲伸进头来。
「若有事他会再打来。」她淡淡地说。
「你怎么一点也不热心?是你自己的事啊!」母亲的语气颇为不满。
「怎么热心?每个月往美国跑一次?」
母亲摇著头,面色不悦地退出去。
这就是对可宜的压力。
家里每个人都很不得她快点嫁出去,仿佛地再留在家里就阻住地球转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