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来,她简直不敢想这三个字、不敢想这个人。
事后怎么会变成那样可怕呢?她有错吗?想不到机场一别,竟——竟——她双手冒出冷汗,再也无法在屋子里坐,跳起来冲出卧室。
还在看电视的母亲意外地望著连拖鞋也不穿的她。
「什么事?」
「没有——」宿玉有点窘。「我听见外面有声音,出来看看,以为有客人来。」
「这么晚还会有客人?」母亲笑。母亲是慈母式的,非常疼宿玉姐妹——宿玉还有个已出嫁的姐姐宿曼。
「爸爸睡了?」
「是——」母亲拖长了声音又皱皱眉。
「又跟你顶嘴?」
「他是这个脾气,主观太强。」母亲淡然说。
「又是因为我?」宿玉倒是很了解。
「你爸爸不喜欢你晚回家。」
「爸爸是老古董。」
「韦天白送你回来的?」母亲试探。
「踫到而已。」宿玉耸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