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洲更慌了,他从来没见过许南风露出这样崩溃脆弱的样子,暗恨自己刚刚嘴贱,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教室里只有最后一排的灯还亮着,有人走的时候关掉了前面的灯,一片灰暗。这个点,教学楼里的人都走光了,走廊上安安静静地,从教室里传出女孩哽咽的声音。
李洲慌里慌张想给少女擦眼泪,但一时找不到纸巾,只好小心翼翼地扯着自己的袖子,为她揩去脸颊上的泪水。
他身上的卫衣来自某个奢侈品牌,价格对于高中生来说是天文数字,又是白色,染上脏污便很难清洗。李洲向来有些轻微的洁癖,衣服上沾点灰都要嫌弃。这会儿,米白色的衣袖被眼泪打湿,甚至混着一些鼻涕,他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脏。
李洲拍着许南风的背,怕她哭得太狠,呼吸不上来,小心翼翼提出让她用自己的袖子撸一下鼻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