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梦徊,费扬古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。冷汗沁湿了衣襟,他不住地大喘气,一口接著一口。即便如此,他还是觉得快要窒息了。
他掀起毛皮毯子,钻出大帐大吼起来:「保绶!保绶——」
半夜三更抚远大将军忽然大吼起来,这引得整个营的士兵将领全都惊醒,最后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才是保绶那小子。
「什么……敌人发动突袭了吗?」
保绶揉揉鼻子,不紧不慢地踱到费扬古身边。费扬古挥挥手,让其他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,独留下保绶一人,「有消息吗?我是说土谢图汗部那边,额猛有没有来信说钟察海已经走到哪里了。」
「好像还没有。」保绶记得自己好像没见到什么土谢图汗部寄来的信函。
费扬古深呼吸,冷汗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,他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,浑身上下冷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