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马车走动起来,车厢内光线昏暗, 看不清裴晏眉眼,只听他沉声道:“下午刚放出来,在里头吃了些苦头,这会儿在我城东南一处私宅内。”
姜离了然, “比我想得快,可费功夫?”
裴晏道:“这几日拱卫司挖出了不少段霈的旧事,如你所言, 肃王忙着自保, 勋国公府之人也不敢妄为, 大理寺的核查文书刚送过去, 这案子便骑虎难下了, 我又派人往齐大人处走了一趟, 人便合情合理出来了。”
“齐大人知道是你的意思?”
裴晏语声微缓,“他与我父亲当年是同窗, 还受过祖父恩惠,知道也无妨。”
姜离本以为这事对大理寺而言十分简单, 谁知裴晏求速还是用了裴家的面子,见她一时未语, 裴晏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,“这于我不算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