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嬷嬷问:“公主是金枝玉叶,想处死一个庶人易如反掌,为何这般忧虑?”
周漪月卷起画纸,面色凝重:“嬷嬷想,若他真是罪奴,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出现在你面前,刻意接近你,还想杀了你,你会不会想找出此人?更何况,在明他在暗,谁知道他会不会那天再像昨夜一样突然出现想伤害我?”
她现在就像行走在烟雾弥漫的密林,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蹿出一只猛兽将她撕成粉碎。
“而且我现在愈发觉得,我昨夜的落水可能不是巧合。还有那猎月楼,我可不相信只是一个意外。”
闻祁没有跟他提猎月楼的事,她是从侍女那里得知的。
这么大的手笔,还真是看得起她,周漪月在心里冷笑。
她将画像收好装进卷筒:“给我备车,我要出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