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还没走?」
「我想替他请个特别护士。」他说。
「没有这规矩哦!」护士笑了,「三等病房请私家护土?」
「不能例外?」
护士摇摇头。
「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怪的人,撞车又不是你的错,何必内疚成这样子?」她说,「我听同事说,他女儿啊!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。」
她是看见他曾流泪吧!
「不流泪并不一定代表不伤心。」他帮著汤思慈。
「是啊!但那位汤小组却是冷著一张脸,好象在怪责受伤的父亲,这也真少见。」她说。
「我——这就走了。」他站起来,「很遗憾,我什忙都帮不上。」
「算了,这年头没有人再讲良心,你这种人啊,总有一天吃大亏。」护士笑。
隽之离开医院,护士的话还在他脑子里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