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电话里有一阵沉默,然后她说: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对他来说,换不换病房已全不重要,再杂再吵也没关系。」
「我不明白什意思。」他叫。
「他的脑已完全破坏,再无思想、记忆。」她的声音还是很冷、很硬、很坚强,「换句话说,他变成白痴。」
「不——」他吓得大叫起来,「不可能,不是这样的,怎会——会如此。」
「我相信事实。」她冷淡的,「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。」
「那——那我——」他在电话的一端哭泣起来,「我还有什事可以做,可以帮忙?」
「没有。再没有任何事你可以做的。」她生硬的,「这个时候,你最好还是远离我们。」
「不——」
「你再出现,只有徒增我们的麻烦及负担。」她说:「我已说得好清楚,这件事,错不在你,你不必有心理负担,更没有义务负什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