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每次偷偷模模和別人說這段故事時,濤帆那家伙都會出來,擺一張抵死不認帳的臉,我忘了這回他到香港去了。」
「是啊,三天了。」她的口氣中有著惆然,電話無法盡訴離情,她還是想他。
「他很快就回來了。」拍拍媳婦的肩。
「媽,那濤帆拿起麥克風之後呢?」
「那家伙很鎮定地對著全校師生說——他今天要表演的才藝是地心引力與自控力。天知道他那時才七歲,怎麼知道那些字眼的?」
「地心引力與自控力?」杜亞芙眨了眨眼,好奇地追問:「是什麼?」
「他一說完話,就放下了麥克風,開始長長、長長地吐氣。然後——」曾意如咽回了笑聲,續道:「然後啊,兩條長長的鼻涕從他的鼻孔流了出來,拖得好長、好長。」
杜亞芙張大了眼,不能置信地望著笑著往後倒的曾意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