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咪咪生气了,她拒听我电话。
也许她是对的,这里十多万华人都习惯了,为什么独独我在申吟呢?
大学设备这么好,银行里家中寄来的存款这么充足,即使寂寞一点又何妨?堂堂
男子汉大丈夫,竟怕起寂寞来,说出去像什么呢?还想见人吗?
放学后我开始往啤酒馆里泡,那里很热闹,也有点温馨,是单身汉的好去处。
酒馆里华人很多,有学生,有自认是功夫老师的一群,也有唐人街餐馆的侍役。
我通常自斟自饮,找朋友难,我在香港时的合群作风不复见矣。
六年。
每当我想到六年二千多个日子,那种感觉像坐牢,不消说,功课在低潮心情影响
之下,只能攀到平平程度。
渐渐我学会了照顾自己:洗衣服到自助洗衣场,买矿泉水回宿舍喝,不爱吃饭堂
便找中国茶楼,头发长了找同学剪一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