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做男人有什么不好,自由自在,」我向往,「如果我身为男人,大学毕业,先去做两年水手。」
「怎么?大学毕业才做水手,不浪费吗?」他问。
「水手浪漫的生涯,到异乡游览,大海是家,盐香的空气,」我心向往之,「阿里巴巴的国都,南美的丛林……多么美丽的理想。」
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」老江大笑起来,顺手拉拉我的粗辫子。
我好脾气地笑,「代沟呵,你听过没有?」
「这倒是真的,我可以做你的爹。」
「你几岁?」
「比你大好多好多。」他总有办法避而不答。
我念经济学。他便笑我可以一边航海一边看股票上落:「一只手罗盘,一只手算盘。」
我被他气结。
渐渐,我把江氏酒馆当作我第二个家,而老江成了我的大哥哥,凡是生活有疑问,都找他解决。
直到那个像卡门似的女郎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