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芷是在第二日接到的信,彼时月色朦胧,正欲登船待客,抬眼见杏春笑吟吟从舱里蹦出来,“好妹妹,不知修得什么福,竟与户部侍郎对上眼。”
一臂拽过月琴,“可别进去弹了,不把里面的人吓死,他们哪敢受用。”
瞧对方不似玩笑,看来晏云深那边已办妥,闻娘与锦衣卫自不必操心,她挤出个笑容,“照你说的,咱们这样又能如何,有个归宿也不错。”
杏春一百二十分同意,唤英葵到街上买酒菜,今晚要与清芷不醉不休。
情不自禁拿帕子抹泪,“唉,好不容易有个姐妹,没处三五天又要散,只剩我孤零零一个,你别笑话,我心里不好受,可也不是存心拉着你,能走就走吧,这里是什么地方!简直不像人待的。”
清芷心里五味杂陈,此去晏家还不知如何,若不是无路可走,也不会冒险。